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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心既安,何意须平?她不必找的。

        晨间风微,床头荷包只轻晃了两下,里头孔明锁哑然。薛凌抹了抹脸上水珠子,依着绿栀所言去寻了旧衣。果然是好生浆洗过的,且应是老李头加了什么叶子花茎类的玩意在水里,一股子天然的草木气。

        虽惯来瞧不上这些风风雅雅,但闻着清新,总是让人心情愉悦些。绫罗软缎,离了也不觉得有啥,可这会一换上,又瞬间觉得胡人的衣物,真不是人该穿的东西。她本就不心疼日常所用,那件袍子落地上,又被来回着踩了几脚自是也懒得去捡了,搁着一会丢了便是。

        京中好广袖,女儿衣物多如此。宽松的袖沿难以遮住腕间那道疤,薛凌将里衣尽力扯了扯,瞧着铜镜里的脸与一月前似乎并无差别,才舒了口气。转而将自身包袱拖出,从里头拿出根婴儿手腕粗的参来,上头须子还系了根极好看的红绳。

        这应是最冬北处雪山林子里长出来的东西,宁城算是奇货,许是比京中价更贵些,买的十分不划算。但薛凌不辨药材,又不缺银子,只管找了家行当,财大气粗挑着贵的买。凡掌柜说声有奇效,她就往行囊里塞,压根没关注过那些物件都是哪的。

        这么一琐碎折腾,绿栀都在外转了几个来回,先招呼小伙计石头把要晒的药材晾到院子里,自己晒的东西,更便宜些。医药费便能给病人多省几文。

        炉子里也赶忙着添了新炭,自存善堂开张,这火就没熄过。四五种强身健体的汤药是日日都熬着的。有个轻微头痛脑热,也不必抓药了,就着喝一碗,不行再灌些走,倒省了诸多麻烦事儿。

        赵姨两口子也没闲着,她二人不识字,认不了方子,没法儿在前堂帮忙,便承包了存善堂一干人等衣食住行,外加给前来问诊的病人添茶加水。后院那块药圃满满当当种了数十种草药,自然也是绿栀的爹精心侍弄着。

        老李头早已坐在那搭脉,听得绿栀百忙中喊了一声说是小姐回来了,他倒是想去看看薛凌,却没忍心叫病人先等等。想着薛凌自会过来,也不急这一时。

        平城事?他这会还真没有问薛凌的打算。宋柏的话已经带到,多年心结已了。倒不是对弋寒毫无情谊,可这存善堂里啊,

        多的是活人水深火热,哪能时时惦记亡魂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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