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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凌提着一包旋饼,兴高采烈的拦马车往齐府。回到时,发现齐府愁云惨淡,家中仆人已有在打包行李的了。匆匆招了绿栀来,才知齐世言自请辞官,魏塱已经准了。

        文人清白,最重风骨,薛凌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齐世言拧巴至此,为了这件事官都不做了,不像是连女儿都能不管的人啊。

        手上旋饼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她,其实还蛮喜欢齐家的,所以才非要江府上门提亲,无非也就是想替齐府找回一点面子,别清霏几姐妹真的嫁不出去。

        绿栀在一旁也无话可说,小姐明明什么也没做,可现在成了整个齐府的罪人。

        两人坐了半晌,薛凌问:“爹爹在哪,我去瞧瞧。”

        绿栀担忧道:“回来就把自己关书房里,除了夫人,谁也不见,小姐,您还是别过去吧,免得老爷不喜。”

        喜不喜都这么回事了,薛凌不是个不敢承担的,叫绿栀把那口大箱子拖了出来,想着拿苏夫人那方砚去卖个乖。

        齐夫人自进来就在哭。埋怨自己当初没听母亲的话,把薛凌赶出去,才给家里招了这么大的祸根。相反的是齐世言似乎气色颇好,字也写的极顺,时不时安慰夫人两句。薛凌敲门时,他正说道:“夫人何须垂泪,今日你我一身轻,家里薄田铺子不缺,人间眷侣,哪里不美”。听外头喊爹的声音,便让齐夫人先回,来给薛凌开了门。

        薛凌看着齐夫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脸上泪痕还未干,妇以夫为天,齐世言一罢官,她可算是天塌了。没捅自己两剑,估计很大原因是不习武。

        齐世言并未看薛凌,只说了一句“你来了”又转回书桌前,语气跟平常相差不大,好像略微带了那么点欣喜。

        薛凌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人,官没了,在欣喜什么。“阿爹”。她对这个局面尴尬的很,捏着手上砚台,不知道自己要说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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