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桥镇就那么巴掌大,镇上适龄的青年才俊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小姜氏面带喜色,对顾老夫人道,“那人既是青松书院才子,在镇上便也是佼佼者了。娘,您看?”

        顾老夫人略作沉吟,转而问站在堂中的顾西岭,“你说是那袁书生主动找你打听的芙儿亲事?”

        顾西岭此前刚从书院回来,身上还穿着青松书院学子服。

        晴穹色镶边长袍,束同色腰带,头戴纶巾,一身文质彬彬的书生气。

        闻听祖母问话,顾西岭正色作答,“回祖母,确是袁师兄找孙儿打听的芙儿亲事。孙儿听他言辞之间真诚恳切,这才回来跟家中说明。”

        本来就臭着脸的顾敬山,听到他说话就嫌弃得要死,斥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在家里装文绉绉的样儿给谁看哪?”

        顾西岭,“爹,我没装。文绉绉的样儿生来如此,还是您生的。”

        顾敬山,“……”

        上首,顾老夫人淡淡横了顾敬山一眼,开口,“自古以来儿女亲事都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正经。袁书生若真有心,理当找家中长辈或是媒人前来探话,而不是自己私下去寻西岭递话。这于理不合。”

        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话的李氏立即附和,“娘说的对,我刚才就想提这个事儿了,只是怕话说出来你们怪我扫兴。这儿女亲事,哪有自己亲自做主的?袁书生这种草率行径,那不是看轻我们顾家,看轻芙儿么!”

        大堂气氛一下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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