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痛苦的回忆,是午夜惊醒的回忆,是根本不能触碰,每每只要轻掀一角,身体都会不受控制的颤栗。

        安夏抿紧了嘴角。

        她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方月很痛苦。

        也感觉到现在的方月,需要抒发出自己内心里的种种害怕。

        安夏握住方月的手。

        手还握上去,便被方月紧紧抓住。

        似溺水者在绝望中抓住了浮木,得到了生还的希望。

        握得很紧,紧到两人手指关节都泛白。

        安夏由着她握紧,并沉声道:“方月,都已经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母撒达已死,他曾经诸加到方月身上的害怕,也应该随着母撒达之死而一道埋葬才对。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方月笑,笑似乌云里倾洒出来的一抹阳光,她问安夏,“那些如影相随的回忆,我是不是应该彻底忘记?”

        “回忆是一个人的过往,一个人的过往是没有办法抹去。”安夏很理智的道,“你可以不用忘记,但需要学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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