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灯光里,她的眼角边闪过一抹水色。
转瞬,水色消失,唯见黑长而浓密的眼睫,有淡淡湿润。
偏爱是一把剑,保护被偏爱的人,刺伤永远被无视的她。
她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厉害,足够优秀,一定能让父亲满意。
现在终于明白,人心偏向,无论她做再好,也比不上安茜半分。
她不会做的,父亲永远是打骂。
而安茜不会做的,父亲永远是倾力帮助。
从前如此,以后还是如此。
绝不会因她的努力而改变。
烂在心里头的腐肉挖出来,心口流出新鲜的血,把最后存有的乞念也冲洗到一干二净。
对父爱,她已无半点念想。
想到这儿,安夏突然问,“我父亲,没有替安茜向温西尔提出结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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