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那细幼的脖子上,喉咙那块,都有一贴膏药贴着。

        小人儿仰着脑袋,还得特地把脖子伸到最长,让膏药贴住喉咙,那是治他受伤的嗓子的。

        当然,娇嫩的喉咙被咳得伤得厉害,也得开了内服的汤药,还有药粉呢,启儿张大口,老大夫将药粉撒进去,男孩儿要让药粉尽量停留。

        苗妇人一时被男孩儿那举动吓住,接下来都有些胆战心惊的,倒是显得冷静了许多,也服侍小男孩儿,比之前要到位。

        那老大夫一切看治妥当,走的时候,看小男孩儿和苗妇人这一屋子人,眼神还有些奇特难言。

        而另一边,善医昨夜诊治了那个险些断腿的农家女孩花妮儿,花妮儿的腿被捕兽夹伤得确实很严重,几乎就要断了。

        好在村里人没有放弃她,火急火燎地将她送来了官府,善医也使尽了所有的能耐,忙活了大半夜,将花妮儿的腿保住了。

        不过也跟蜜儿一样,花妮儿只能包扎着腿,暂时留在官府里,不能挪动了。

        而善医夜里歇息了两个时辰之后,又疲惫不已地起了身,继续坐诊,接待今日的渊城百姓们。

        又是几乎未停过地忙了一整天。

        等善医结束了一天的半慈善诊治以后,他整个人已经是筋疲力尽,仿佛最后一丝精气神都已抽掉了。

        善医拖着怠倦的身躯回到了家,还没入门口,就听到了苗妇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向厨房走去,约莫着是憋着气,边走边在狠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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