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郊外义庄。是夜,九叔正揉着酸胀的落枕脖子,一边取出纸笔,一边思索着最近的事务。
他沉吟片刻之后,便落笔,写道。
“师弟,多日不见,身体如何?”
“前月师兄于沛县路过,救下男童一名,其名唤做伍琪。据其本人意愿,我已收其为徒,如今,师兄我已有三位徒弟。”
“秋生年长,虽心思通达,可家事繁多,终究难入道门,行我等仗义之事。”
“文才愚钝,可心地善良,虽不能主事,却亦可安于一隅,此生不愁吃穿。”
“伍琪聪慧,且样貌端正,我观其命门,虽苦难繁多,却能保性命无忧。他天犯煞星,命中无牵无挂,正是我等卫道之人的命格。”
“师弟……吾之衣钵,可承矣!”
九叔左右观摩了几眼,确定内容满意之后,便将其置于房内晾干笔记。他走到窗边,朝着外头大喊。
“伍琪!你过来一趟!”
“师傅我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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