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正的元凶,甚至他大爷也不是,真正的元凶是没有控制的皇权,是皇帝可以肆意而为,皇帝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他愿意任用阉奴就任用阉奴,他愿意任用奸臣就任用奸臣,他愿意缺钱了就让这些阉奴奸臣出来抄家灭门给他搜刮钱财就让他们出来。

        我们总是期待圣主明君。

        可大明两百多年有过圣主明君吗?

        太祖残暴,成祖好大喜功,惟宣宗差可,英代以下皆庸碌无能,神宗贪财怠政酿成今日奸佞满朝,先帝倒有几分圣主明君的样子,但可惜天不假年,而今上小小年纪倒是学全了神宗,甚至仗着有杨信这个打手更肆无忌惮,自己躲在皇宫惟事玩乐,外面让魏忠贤和杨信这两条恶犬给他搜刮钱财。

        这就是我们期待的结果,两百多年等到几个圣主明君?

        我们等不来圣主明君,等到的不是暴君就是昏君,既然等不来,我们为何不逼着他做圣主明君?既然君权肆无忌惮是我们苦难根源,那为何不把君权关进一个笼子里?我们为何非要在奸臣出现后,再与他斗,而不是在奸臣出现前就把他按下去?我们才是天下之主,我们为何要忍受昏君与奸臣?我们为何不能对昏君和奸臣说一个不?

        君臣?

        臣不是君的家奴,更不是君的狗。

        臣和君一样,都是这天下的治理者!

        民也不是君的牛羊,任其宰杀渔肉,民是这天下的一份子,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君不过是万民所推的治民者,若君无道则国人共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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