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东华门。

        “大爷!”

        杨信向着亲自迎接他的九千岁行礼。

        而在他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甚至绵延到东安门外的一辆辆马车,所有马车全都遮盖严实,两边锦衣卫列队警戒,就连驾车的都是锦衣卫,这些马车就是这样一路从通州走到这里的。

        九千岁没有回答他。

        而是直接走到他身后,掀开了一辆马车上盖着的篷布。

        里面一片反射着阳光的夺目银色。

        “银子呀,大爷如今看着这东西比什么都亲。

        大爷这里是一睁眼就无数要银子的手伸过来,辽东战场上要银子,皇极殿要银子,文武百官要银子,地方上受了灾的饥民要银子。

        所有人都像饿鬼一样向我伸手。

        可咱们大明朝这个不交税那个不交税,这个有功名那个皇亲国戚,这个说自己不赚钱,那个说穷得揭不开锅,然后你去走一趟,把他们的地窖掀开,却一个个比皇上都有钱。都是一群乱臣贼子,说咱们爷俩是奸臣,大爷我看倒他们才更像奸臣,一个李三才抄出几百万,一个高攀龙抄出上百万,当年这一个个可都喊着他们清廉如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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