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戴靓咬了咬嘴唇道。

        这是今天她第三次说对不起,傅松能感觉出来,她这次的语气要比前两次真诚许多。

        傅松笑了笑没说话。

        说什么?

        难道让他说,没关系,当年你当着我面把情书撕了,撕得好,撕得妙,撕得呱呱叫……

        贱不贱啊!

        他一向小心眼,记仇,睚眦必报,没报复回去已经够对得起“老同学”这层关系了。

        当然,他记仇并非因为她当自己的面撕了情书,而是当时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当时她根本就没拿正眼瞧自己,那种被无视的感觉,跟饥饿的滋味儿一样,深深地刻在他的骨髓里。

        见他没有反应,戴靓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盯着茶杯,沉默了半晌,这才道:“傅松,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还在恼我,不说别的,你对我跟对刘前进他们就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老刘他们是我兄弟,刘前进还跟我四年上下铺,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你跟他们能一样吗?”

        戴靓跟傅松对视,摇摇头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说心里话,我现在挺后悔的。你刚才说我还是那么骄傲,呵呵,怎么可能呢?我如果还是像当年那么骄傲,就算有我爸的关系,我也做不到现在这个位置。傅松,这两年我已经改变了很多,真的。”

        傅松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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