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当看到几个只穿着大裤衩的汉子,赤着脚在淀粉池里“搅拌”时,傅松心里是相当失望的,差点把中午的海鲜给吐出来。

        但很快他就想开了,罗勇贵说的有道理,粉丝手工制作工艺是从老祖宗那传下来的,这么干都几十上百年了,也没听说吃死过人之类的事情。

        自己这是矫情了,以前穷的时候,能吃上顿粉丝跟过年似的,现在有钱了便开始挑三拣四。

        像这种村集体粉丝作坊,随便拉几个人就能办起来,投资少、体量小,主要面向农村市场,少量兼顾城市市场,要求它们严格按照食品卫生标准来生产,确实是苛责了。

        不要说是村集体粉丝厂了,这年头那些国营的食品工厂,卫生环境同样堪忧,生产车间里照样老鼠满地跑,苍蝇满天飞,污水横流。

        不是中国人不讲卫生,而是没条件讲卫生。

        仓廪足而知礼仪,饭都吃不饱、吃不好,哪有资格去讲究食品卫生,有的吃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国老百姓现在连吃饭这个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还没解决好,自然顾不上第二层的健康安全需求。

        所以,尽管刚才的所见所闻让傅松升起了以后再也不吃粉丝的念头,但他并不觉得这是罗勇贵的错。

        相反,傅松今天算是对罗勇贵有些刮目相看,别的不说,单单他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敢想敢干,就值得自己去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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