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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裴嘉单臂枕颈,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心情激动且忐忑。

        激动在于他居然拥抱了顾惜时,忐忑则在于她问他的话。

        虽然他最后佯装不解的搪塞过去了,可她疑惑的神情依旧是历历在目令他难以释怀。

        她为什么会突然那样问……他是哪里让她觉得奇怪了吗……?

        裴嘉在床上来回翻了两圈,没忍住的又坐起身,双手胡乱揉着头发,眉头紧皱,整个心绪都乱了。

        那神态,和白日里的沉稳冷静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带着点略显不成熟的小焦躁和委屈,又是懊恼又是叹气又是舔唇扶额的。

        真要给两种状态一个形容词的话,大概就是——哥哥和弟弟。

        这个状态的他,基本没有外人见过,哦不对,傅文翰见过一次。

        下床,从随身包里翻出一个有些老旧的随声听,回到床上蜷膝坐好,手臂架在膝盖上,下巴抵着臂弯,单手打开随身听,里面陈列了十数条录音内容。

        随便选中一条点开,有些嘈杂的市井人声率先传出,差不多一分钟左右,里面传来了几声吉他的调试音,紧接着是一道略显青稚婉转的女声开始试麦,确认设备无误后,女声开始了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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