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天靠坐在软榻上,听到温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闭目养神的悠然姿态。

        直到温崖的手搭上了他的脉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如何?”

        “我方才遇到了妩青,妩青说她面色不太好,想来是真的。”温崖半跪在地,不疾不徐地收回了手,神情是说不出的凝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她在生死边缘过了好几趟,只怕蛊毒噬体,身体大不如前了。公子不是也感受到了吗?”

        纪宁天坐直了身体,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阿宛年纪小不经用,你这两日去她身边守着,替她好好调养身体。”

        “公子……”温崖没有应承下来,吞吞吐吐的态度让纪宁天有些不耐,“你还有何事?“

        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温崖沉声道:“公子身上的母蛊,还是尽早拔除的好。”

        “若是我身上的母蛊拔除了,她身上的子蛊会如何?”纪宁天神色淡淡,温崖的声音低了几分,“若是母蛊没有寄主,子蛊就会变得虚弱,只有死路一条。”

        纪宁天忽的灿然一笑,眼底却是无尽的落寞,“我怎么舍得让她死?”

        温崖的语气是明显的不忍,“可是以她的身体状况,本就撑不了多久。若是子蛊先死,母蛊的寄主必会受到重创,非死即伤。公子何苦……”

        “何苦?”纪宁天轻笑出声,“当初种蛊可是你提出来的,怎么如今寄主都没说什么,反倒是你先后悔了?”

        温崖痛心疾首道:“种蛊一事是我提出的不假,可当初我就说过,寄主的选择要慎之又慎。子蛊选了她便罢了,谁曾想公子你竟然把母蛊种到了自己身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有何颜面去见纪氏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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