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这辆车开出,许星辙还站在空出来的白框线外,对空气发出一声轻轻的“啧”。

        他向来不喜欢发出这种声音,总觉得轻浮又痞气,此时此刻却发现,好像只有这样一声,b叹气更能表达内心。

        这样倒是更接近江榆楷了。

        十几天时间,他很有本事。

        到家正好赶上一顿午饭,听见车库的动静,父母本以为是他们照常回来看望,还念怎么不通知一声,等候半晌不见另外那人,再不一会,沈未晴竟然从后备箱搬下来一个大行李箱,才发觉问题。

        “怎么回来了,他欺负你了?”沈父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一副寻仇的准备。

        沈未晴拖着行李靠近,看到这番姿势,本来分开时有些郁结的情绪都被瓦解,像极鲁迅在文章里写的“圆规”。

        “没有。”她不打算隐瞒二人的现状,但事实又难以完全坦诚,只能模糊概括,“就搬回来一段时间。他实习没工夫照顾我,我不想在那边帮他收拾,但也不打算拖后腿,顺便准备下周面试,而且公司离家更近。哦对,我还没跟你们说我收到面试通知的事。”

        本来已经表达得足够中立,沈父还是听出些片面之词:“他觉得你在那边拖累他?”

        “没有,爸爸。”沈未晴再度声明,不论任何时候,父母永远是最护短的,“总是待在一起也会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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