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正好拿着题进来,发现沈未晴在休息,音调不算高,走到许星辙旁边。

        “许星辙。”他喊了两声,他却没反应。

        同桌指他的耳朵,教练发现降噪耳机,推推他的胳膊。许星辙终于抬头,摘下耳机应话。

        疲劳太久后的睡眠不仅会很沉,还容易做梦。沈未晴竟然梦到了许星辙。

        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就连梦里的她都清楚。

        她看到那个模糊的轮廓,明明逆光,偏偏自然而然地知道是他。她还在意外,对那个影子说:“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你。”她想知道他为何造访,怀揣什么目的,可话都卡在嗓子,她说不出口。

        “我知道。”许星辙缓缓靠近。

        他的声音微沉,DaNYAn回音,或许是为了提醒她这并非现实。

        可梦境里的人往往处于一种清醒和糊涂的边缘,她既知道这是假的,又觉得这像真的——也许潜意识里她更希望这是真的。许星辙离她很近,所以他身上的味道都显得那么浓郁,再也不是从身旁经过时那淡淡一缕。它们就在鼻前,整个空气都弥漫着这GU香味,聚成柔软的大泡,将沈未晴包裹,漂浮升空。

        脚下凉飕飕的,后背却十分温暖,像他用手覆盖着。

        “这只是个梦……”沈未晴很少这样怯懦,说。

        “我也知道。”为了听清她几近呢喃的发言,许星辙微微弯腰,下巴悬在她肩膀上几公分。她的呼气吐到他的脸颊,浑浊着又被弹回来,带着热度的气让人发闷,在她鼻周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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