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晴觉得,如果她但凡沾一点不良嗜好,现在就应该在窗台点一支不算事后的事后烟,再不济就是打开一瓶酒。不能是啤酒,或者任何起泡酒,只能是那种醇厚的抑或辛辣的,然后一个人在寂静里慢慢沉淀。可她现在只能清醒着,面对一地亮得不能再亮的月亮,炎热季节,甚至不能把它b喻成霜。

        她关了灯,躺到床上。

        本来按照预计,她现在这个心理情况,怎么也该像刚才江榆楷搬出的那几个成语一样,至少翻半小时的身才能睡着,可惜她不知该说是睡眠质量太好还是没心没肺,差不多再有清晰的意识,已是提前设好的闹钟敲响。她顶着被打断睡眠的烦闷,伸出胳膊时想起这是客房,m0到位置和触感截然不同的床头柜,按断恼人的音乐。

        屏幕显示七点半。

        许星辙昨天说点来接她,没有确认具T时间,她自动默认为八点半。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梳洗和打理,如果来不及,就让他再等等。交往这么久,她也学会行驶一些nV朋友的特权。许星辙是个好脾气的人,几乎是有所接触过他的人的共识,不过杨孟说这种X格其实真正生气起来才最可怕。到沈未晴问他是否见过这样的场面时,杨孟却又说没有。

        “你别不信。”杨孟又说,“但我还真见他黑过脸。”

        “什么时候?”

        “就上个月,以前高中的同学组织聚会,我就拉上他一起去了。聊着聊着,就说到感情问题,你也知道男生嘛,有时候就喜欢互相开玩笑。我们桌上有个朋友听说你俩还在交往,随口说一句‘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久还没给你甩了’——是说你,说你怎么会看上许星辙。他当时脸sE就变了,黑得跟墨似的。”

        “他本来也没什么表情。”

        杨孟正要强调:“就是说啊。明明表情没多大变化,但就是一桌的人立马感觉气氛不对,场面一下冷住,还是我赶紧出来圆场,后来他就没再怎么参与。本来这事我还当是个错觉,结果晚上那朋友就跟我说,他本来想给许星辙发消息道个歉,结果发现他直接给人拉黑了,现在也没加回来。你说至于吗,玩笑开的是他,又不是说你坏话。”

        沈未晴只能说:“可能他不喜欢这种玩笑。”

        “小心眼。”杨孟也就在沈未晴面前这么说。

        至于这一次的事例,由于沈未晴没有当场见证,在她心里只能算个故事,不作数。许星辙在她面前,依然是好脾气,有求必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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