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炎驰举着吊瓶跟在倪裳身边不紧不慢往回走。
侧头瞥见女孩耸拉的唇角,他闷笑了下:“怎么,打了我你还委屈了?”
倪裳幽幽嗔他一眼:“谁要打你啊。”
“那怎么着?”炎驰往身后偏了下头,“我回去把那男的再揍一顿?”
倪裳有些无语:“你揍他做什么。”
明明你更讨厌。
想起刚才那男的直勾勾的眼神,炎驰舌尖顶了下腮帮,碾碎了嘴里的薄荷糖:“那小子,刚眼珠子快粘你身上了。”
倪裳没接话。
说真的,她早都习惯了。
穿旗袍的人少,她出门收获一路注目礼是常事。
这些目光里有欣赏和赞许,有歆羡和惊艳,会让她滋生满足和愉悦,甚至有点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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