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婆离开已经过去了几天,这几天里江郁钧每晚都饱受楼上“吱嘎吱嘎”让人牙酸的声音折磨,他问了曹哥才得知这座青年公寓换了新的房东顶替杨婆婆,于是他就指望着能找到新房东,让新房东再替自己出面解决一下这件事。原本天天忍受怪声对他而言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前几日没了声音让他重新体验了一回正常人的睡眠质量,由奢入俭难,他就再也没法说服自己忍受下去了。

        可是江郁钧早上上班之前去前台,晚上下班回来去前台,临近睡觉之前还下楼去前台看一眼,都没见到过新房东的影子。杨婆婆的那个柜台已经落了一层薄灰,上面放的日历还停在她离开的那天。

        江郁钧开始怀疑新房东到底来没来?不会是拿着工资不办事吧?

        正当他怀疑的时候,今早上出门,他发现门口贴了两张缴费单,是新房东贴的,一张抄的电表一张抄的水表,字迹潦草不堪,和杨婆婆以前工工整整的小楷完全不能比。

        好家伙,这房东人影都见不着,收钱倒是挺积极。

        江郁钧气得绝倒。

        等总算挨过了这周,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称病给公司请了个假,就打算在家蹲点等那个楼上的程序员,亲自找他说清楚这回事。

        江郁钧这一蹲就从周日晚上蹲到了周一晚上,他时时刻刻警醒自己注意楼道的声音,但凡有人上楼他就赶紧出门看看那人是不是进了三楼的十二号,可是程序员始终都没出现。

        现在人都喜欢玩消失?

        江郁钧回到卫生间里用凉水浇了一把脸,盯了一会镜子里满眼红血丝,眼眶发青的自己,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md,直接去敲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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