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钟得不相信,三叔公再次强调:“真的在哭了三天三夜,那三天里,放牛想到她哭,砍柴想到她哭,不管做什么,只要想到她都哭。夜里梦见她都也哭,哭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之后,就不哭了?”钟星好奇地问。

        三叔公苦涩的回忆着:“也不是不哭,只是渐渐的,那颗痛得颤抖的心,在慢慢愈合了。”

        伤疤慢慢愈合,疼痛也会渐渐减去,最后成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三叔婆死时,你也没哭得这么难过吧?”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三叔公的话,钟星的心情,愈发沉重。

        “我跟你那个未过门就挂的三叔婆,是媒婆介绍认识的,没处够一个礼拜就商量结婚了,没想到在结婚上,发生那样的事,就是我们刚认识她就死了,我克妻的罪名更重。那时候,被人说得只有愤怒,哪还有什么难过?一点都不难过,真的!”

        没感情,哪来的难过?

        “你是多少年,才对那个哭了三天三夜的女人完全没有感觉的?”

        “听说她三年抱两地给丈夫生了五个孩子,数年后见到她,她已经是一个身材走样,皮肤发黄的妇女了,慢慢的,就对她无感了。”

        “三叔公,你这是看上人家的美,人家不美了,你就死心了,你这不叫爱情,叫龌龊。”

        “什么龌龊什么龌龊?”三叔公一副要打钟星的样子:“我哪里龌龊了?我要是龌龊,早就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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