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她都保持着一个动作,贾昶坤安慰她,扬起笑脸给她讲笑话。

        中午辛玥让阿姨熬了一些汤送过来,硬是逼她吃了一点,她才缓过劲儿来。

        “这应该是报应吧,”吃完饭,她望着窗外,神色淡然,“我欠了她一个孩子,现在赔她一条腿。”算起来还是自己赚了。

        “你知道他是谁?”贾昶坤激动起来,“我们去告他!”

        “不要告,这原本就是我欠她她的,”范文菲忍着疼痛,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一直喘不过气来,如今才算好了。

        “先别说这些话,腿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恢复状况,”辛玥安慰,“而且警察已经立案了,应该不能和解。”除非把故意杀人未遂变成普通的交通肇事罪。

        “不管怎样,我都没打算追究。真的,这几年做梦都梦见孩子哭声,昨晚是我睡得最好的一个觉。”范文菲说的风轻云淡,“只是,”她抬起头,对着贾昶坤道,“答应你的事,可能做不到了。”

        “我不在意,”贾昶坤走到她床边,头发蓬乱,语气里有些生气,“你当我是什么人?因为这样就放弃?大不了,以后我给你准备一辆轮椅,我去哪儿就推你去哪儿。”

        “真是,”范文菲一直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胡乱抹了抹,“你别说这些好听的安慰我,”她不是真的爱自由,只是无家可归,而他是真的爱自由,潇洒无拘。所以如果没有了腿,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不是安慰你,我昨天已经想好了,我没有父母,如果你的腿治不好,我就给你定制一台轮椅,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

        辛玥知道两人有话要说,便悄然离开。出去后,她给苏庭山打了电话,将范文菲的伤势告诉了他,问有没有恢复的希望。

        “刚才三弟已经打电话给我了,我问了骨科的大夫,”苏庭山语气严肃,“你朋友伤得很重,情况不容乐观,我国外有个朋友,是骨科圣手,我问了他,但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如果这几天她恢复得好,这个概率会上升,但即便治好后也有后遗症。”

        也就是非瘫即瘸?辛玥皱眉,“谢谢大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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