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豪从说了那句话后便一直沉默，他晚上还需要输液，辛玥调了闹钟提醒医生换药。此时已经过了十点，洗了澡，睡意来袭，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呆松鼠。
李子豪盯着她，看着她手机振动，是闹钟。他不动声色的关掉，让护士进来换水。换水的动作很轻，整个过程都没惊动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突然惊醒，看着已经换过的瓶子和黑屏的手机，以为自己设错了闹钟。
“你睡吧，”李子豪道：“护士每隔半小时会进来。”
辛玥不好意思，她是来照顾病人的，结果自己睡着了。
“我去洗下脸，清醒清醒。”她说，用冷水浇脸，冰寒刺骨，睡意不翼而飞。
墙上时钟显示十一点，辛玥拉开窗户，也不知道苏老师在干嘛。
苏庭云这会儿与陆健康几人刚回市委大院，看着时间猜想她已经睡了，便没打电话过来。但习惯使然，他还是发了一条短信，“晚安。”
盥洗室的手机突然闪亮，辛玥点开手机，看见信息，粲然一笑。
“晚安。”她回。
苏老师从来不跟别人发“晚安”，一切都源于肖长锦的一句话。有一天他不知怎么回事，硬是要让苏庭云发“晚安”给自己，苏庭云冷冷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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