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歌没想到解青时一介文弱书生,见到刀架脖子也不怕,还能义正言辞让他“不要牵连无辜”,果然不愧是主上看中的男人。

        他歪嘴皱鼻对着解青时狰狞一笑,又扭头一副无赖模样对手底下吓得瑟瑟发抖,嘴里小兄弟,小菩萨,求求您高抬贵手之类话念叨的鸨母道:“今儿这事很简单,要么红湘姑娘来陪我们主上,要么你弄齐一桌我主上爱吃的菜,可你两样都做不到,那势必毁了我主上的兴头,这可怎么赔?”

        “小兄弟,敢问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若是缺钱,嬷嬷这里还有些,孝敬给您家主子。”放在十来年前,广陵城郊那一片连绵山中一直有寇寨,逢年过节会有匪贼来赌场和妓馆抽油,那是连地头蛇也奈何不得的亡命徒。鸨母多少是见过世面,虽然近十来年天下承平,已经很少见到这样的现象,但很明显,林笙歌被鸨母误认为是山匪。

        鸨母抖抖索索开始从怀里掏银袋子。

        “别动!”她银袋子刚拿出来,脖子上又是一紧,顿时吓得松了手,那银袋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林笙歌却是看也不看,一脚踢开:“嬷嬷,我主子可不差钱。”

        鸨母:“那.....那......”又忽然想到什么,立刻一瞪躲在里屋的红湘:“红湘,红湘,你来,你快过来,跟着这位小哥去伺候!”

        红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扒在门框后:“嬷嬷,我,我怕。”

        “你怕什么!”鸨母急的直跺脚。

        林笙歌又是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去伺候了也没意思。”手腕一翻,那刀刃在鸨母脖子上刮擦两下,吓得她一句话都再说不出。

        解青时:“那你主上,到底想要什么呢?”

        见火候差不多了,林笙歌这才道:“我刚才说过,我们主上平生只爱两样:美人,美食。但其实她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特别尊重读书人。听闻红湘姑娘的金主解少爷今年考入鸣鹤学院只用了一个字,我主子也是好奇不过。若是今日解少爷能告诉我你卷子写的到底是个什么字,我主子只怕就不会那么生气!这样我回去,也能交差!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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