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得从罗家说起,我和太常寺卿家的老太太有点交情,那天路过,听说她要Si了,便想在她临Si之前再见她一回。而后从她那里请了个小师傅回去给我之前买的一尊送子观音开光。原是给咱们自己买的送子观音,这不是后来查出是你的缘故嘛,那送子观音我就一直收在箱子里,眼看过年要送礼,我便想将观音像拿出来开开光,到时一并用作送礼算了。”

        淳安慢慢说着,眸子里默默蓄起眼泪,故意将手上的伤露出来,眼泪汪汪抬眼看他,做出可怜样子。

        陆正卿喉头轻动,知道这娇娇儿有些故意装可怜的成分在,可就是忍不住软了心肠,眼神落在她手上,那是她在车底爬的时候擦伤的,破了一点皮,流血都不曾,且已经上过药了,根本没有多大碍。

        “然后呢?”陆正卿移开视线,不看她的可怜相,继续问。

        “到马车上一问慈云小师傅我才知送观音像不能提前开光,都把小师傅带出来了,我总不得这么快又把人家送回去,便就说让她给我讲讲经吧,一人听讲经多无趣呀,我就往清雪她们那儿去了,然而清雪和采荷正忙着学打算盘,学习写字记账,准备年后开张的事宜,一个两个都不愿浪费时间陪我听,白芍也不喜欢听这些有的没的,我就只好自己听了。”

        淳安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佛经哪有家长里短的事情好听呀,我看慈云小师傅这么小就做了尼姑,便好奇问了问她出家的原因,才知道她是从小被父母抛弃,是被主持师太收养的。多可怜的孩子呀,正是青春大好的时候呢,我好奇心一起来,就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

        陆正卿收回视线,又落到她身上,许是知道扮可怜没用,眼泪收起来了,圆圆的眼儿又恢复了一贯的狡黠灵动。

        “我问她想不想还俗?想不想嫁人?问她们天天念经,还会不会像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一样平日里会想男人?”

        陆正卿眯起眼,语气不善问道:“你平日里还想男人?”

        淳安眨眨眼,反问他:“想你也不行吗?”

        “咳,若想我的话可以。”陆正卿满意了,随即又问道:“就只想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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