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没有住回宿舍。

        公孙心疼她,为弥合这段关系,在外给白若兰租了房子,还很贴心地选在学校对面的居民楼,这样她起早练晨功也方便。

        只是没想到,公孙的俯首认栽,再度为他人做了嫁衣,建了爱巢。

        公孙向我转述时,几乎能听见磨牙声,经年再提,到底还是恨。“你知道我多少次做梦都梦到那拳头吗!就恨打轻了。”

        就像人会在吵架后梦见吵架。正面交锋时,总有不够味的地方。

        白若兰非贪得无厌之人,她即便贪恋旁的男人的惊叹与殷勤,心头好歹也自设过道德防线,被沙牧之攻破并非纯粹的寂寞。

        他身上还有她所钦慕的才华,而她过于艳丽的美貌急需深邃的目光续命。

        那是个会写诗的男人。

        自古美人难免沦陷在才子身下。可他太穷了,穷得只有爱,如此爱便刻骨浓郁。

        可他说,自己愿意为白若兰去死时,白若兰豁然清醒。

        然,清醒过来的是爱,身体还沉沦在他细细碎碎的绵绵不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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