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克里斯没错,不过是八岁的,你认识的是五百多岁的我。」小克里斯说:「五百多岁的我似乎想趁机解决什麽,所以把自己的意识分散,每个节点一个『我』,导致整个幻觉和最初的设置不太一样,通关条件似乎也变了;他会这麽做的原因可能和你有关,也可能没有,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只共享记忆,没有共享情绪或想法,除非有说出口,否则我不知道当时『我』在想什麽。」

        「就像是面对你,」小克里斯轻轻搭上宣凌华的手臂,「我知道自己很在乎你,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单看记忆,我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对你动心。」

        明明没有多特别,无论是长相、X格、行事风格,还是对待自己的方式,未来都能碰到不少类似的人,可是为何只有这个人是特别的?无法理解,无法感同身受,简直令人费解。

        小克里斯如此总结:「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只能去问更年长的我,或许思维方式会更接近一点。」

        宣凌华消化了会儿情报,眉头慢慢皱起,放开抓着小孩的手,轻轻揽住他的肩,给了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我听过别人提起你的童年,『才刚站起就要学习仪态』我一直以为是种夸饰,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初见时,以为对方内在装着大人的灵魂,所以没有意识到异样,直到刚才知晓自己面对的是个真正的八岁小孩,那身超龄的优雅稳重瞬间变得恐怖起来──到底是经历过多少严格的训练才能造就这身气度?

        宣凌华心疼不已,没有什麽b看到心Ai的孩子被迫成长更加让人难过。

        小克里斯没有接话,空白的表情闪过极细微的疑惑,从未见过正常的养育方式,不明白自己身处异样的环境,因此无法理解对方为何要替自己感到悲伤。

        但他没有挣扎,难得有人的T温能让他感到舒适,於是顺从地靠在男人怀里,等他整理完情绪。

        半晌,宣凌华低声问:「我该怎麽见到长大的你?」

        「等我完成这个节点。」小克里斯挪动脚步,拉着他的衣角,「走吧,我也觉得不能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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