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方从「小牛顿」科学杂志上裁下的附件,将它剪开折好黏贴就能组合出一架模型飞机。他一直舍不得将它剪裁,只能想像着将它组合好了,会有多好玩。

        这心情就像是要一个小孩子忍耐不将新买的玩具打开来玩一样,是多麽教人心痒难耐。但别的不说,「忍耐」就是自己的强项,以至於到现在它还是纸板附件的模样。

        不过他现在决定了,等搬到新家一定要将它组合起来。

        禁不住微笑,他再由一只信封内cH0U出一张泛h的照片。那是特别去照相馆拍的彩sE相片,依现在的用语来说算是「沙龙照」吧。

        相片里的男孩像个贵公子一样梳着上发胶的发型,身着合身的白西装、系着红领结,小大人似的站在雕花圆几旁摆个像电视童星的姿势。那双漂亮大眼炯炯有神,红润的嘴角扬着骄傲的笑g像是在昭告:「我是王子!」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男孩。失笑,正元记得对方总以为世间的一切都能用钱解决。

        说到这,他倒想起自己还留着婴儿时期爷爷抱他去相馆拍的黑白相片。为了昭示他「长孙」的地位,拍照时还不能穿衣服,要光溜溜的露出下T坐在塑胶藤花圆椅上留影。

        弹一下手上的彩sE照片,他笑看上头还老派的写着「勿忘影中人」的字样。

        小心的将照片装回信封,他继续取出其他信件浏览。其中,包含一卷录音带。

        当年他第一次看到卡式的空白录音带很是惊奇,偷偷借了父亲的宝贝录音机将卡带放来听,听着男孩以高傲却又热情的声音讲述新鲜又好玩的事。

        遥想着,他理解这些事在光鲜亮丽的背後代表着是什麽样的谎言。

        小时候他不懂,长大後就懂了——这些信件的一字一句都是对方用装腔作势掩饰寂寞、恐惧与无助。

        掠过这感伤又教人心疼的思绪,他不知这卡带放了二十几年还能不能听?他打算到了新家要去找台音响听听这卷卡带,但可不能被Ai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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