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区离市中心路程远,说是郊区也不为过。陈绵霜之前工作的单位就在市里,离中心医院很近。

        计程车上,陈绵霜拿起刚刚的检查报告又仔细看了起来,与昨天门诊医生说的所差无二,伤口不能沾水,至少一个月手不能提重物。

        车座垫都包了雪白的套布,封闭的空间里有淡橘子香气,徐岩神sE如常望着窗外,瘦削的手掌覆在陈绵霜的手背上。涂了护手霜以后,掌心Sh润发烫。

        半路上下起了雨,沥沥雨水冲去了车窗上的灰渍,雨帘朦胧,陈绵霜看着车窗上的倒影里,就发现了他的魂不守舍。

        手被握得越来越紧了。

        车内导航提醒“已到达目的地”。下了车以后,陈绵霜从随身挎着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伞。雨下得很大,派出所在马路对面,路前方500米左右的位置是街道办事处的大楼,四周道路设施简洁。

        铁门外墙一直延伸到十字分叉口,行道树茂密高大,远远的,能看到一个银发老太太,转弯处的拐角墙下,坐在三轮车上卖水果。那是整条路唯一一抹亮sE。

        醉酒闹事的事件常有,警察已经司空见惯,昨晚闹事的两个男人被拘留教育后清醒了不少,不停向他们道歉。怕丢工作,砸人的矮个男人嚷嚷就要跪下,完全是一副市井流氓的作态,徐岩皱眉,把陈绵霜拽到身后,严严实实挡住她的视线。

        年轻警察对徐岩和陈绵霜的个人情况进行了了解,尤其在看到了徐岩的案底后,着重地问了他犯事的原因。

        一个腿脚不便,身上又带着伤的男人有前科,警察的眼神变了,过会儿,便扬起下巴让陈绵霜先离开。

        徐岩垂着脑袋,目光凝滞,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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