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绵霜在单位加班到晚上9点多。工作通知来得晚,材料又要得急。这时单位人基本走光了,诺大的厅漆暗安静。只有一两间办公室门缝露出光。文件报送前还需要领导签字。陈绵霜过去敲了敲门。

        “进。”

        简单的汇报过后,她将文件夹递了过去。

        这个吴科长的风评一向不好,之前也是因为作风问题被处分过,但因为关系y并没有受到实质影响,反而是被调到了一个养老部门,行事更加猖狂。而当初举报他的人经过被谈话、监视和恶意调岗,最终被迫提了辞职。

        陈绵霜上个月被调了科室,成了他的直系下属,这才见识到平时同事们口中抱怨的“猥琐佬”。每次汇报工作,那人的眼神就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

        科室职员以中年人居多,每天喝着茶混日子等退休,稍微年轻的职员也都成家了,安稳于这份T面的工作。大家心照不宣各自忙碌,闲暇时聊家长里短,抱怨抱怨工作,但没有人会去碰这个钉子,生怕失去这份平静和安稳。

        陈绵霜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当事人。

        当时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十点。一沓材料搁在刚倒过水的茶几上,原本敞开的房间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

        她借口想走,却被堵住了去路。

        “我还没签字,你急什么?”吴科长梳着油头,笑得露出一口h牙,一只手却伸向了她的肩膀,陈绵霜一退再退,像挥苍蝇一样想赶走那只手。

        “小陈,你不要这么大压力,放松放松,我又不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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