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光线将男人的脸廓晕出了几分模糊,却模糊不了那股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极端冷漠。
温池突然清醒。
——她竟然……以为和他的这场亲密是在梦中的从前。
灯光倾泻而下,一层薄薄的嫣红覆上她冷白细腻的肌肤,她睁着眼,眼神迷离,眸中尽是未散的娇媚,媚得好似能滴出水。
不自知的勾人。
心头蓦地跃上一簇火,厉肆臣掀起薄唇,冷冽至极的音节从中蹦出:“出去。”
女人白皙纤细的手臂却抬了起来,勾住先前随意扔在一旁要坠不坠的衬衫……穿上。
薄唇立时抿成直线,厉肆臣俊脸隐隐阴郁。
温池恍若不觉。
收回了视线,她旁若无人般将他的衬衫穿在身上,纽扣从下往上系到锁骨,领口微敞开,暧.昧的痕迹欲盖弥彰地被遮掩。
掌心撑着大理石台面,脚尖堪堪抵上地面,她从洗手台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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