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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瀚文也是想了很久,现在胡茂元也走了,还真没有给自己出头的人,这个陈知县来的时候,曲家兄弟也曾想过接近结交,但是接近了才发现这个人是那种贪婪黑心的人,结交上了他,他要你的银子可以,你想在他身上占丁点便宜都是不行的。因此又都打了退堂鼓。

        陈知县几次出手,曲家兄弟都没有被他刮着,想来是心里盯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件事,必定不会轻饶了。

        曲瀚文也想了,不然就去找找曲瀚寅,他的新老婆不就是这个陈知县夫人的外甥女么?可是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走这条路,最后还不是求到陈知县头上?从陈知县夫妻俩能把外甥女五千两银子卖了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他们根本就没把这个外甥女当成是自家的人,那就当然也不会因为给这个外甥女面子,能少要自己一点。

        与其那样迂回,还不如去直接把银子给陈知县送到跟前。

        不过这样被人掐住脖子给钱,他可不是那么老实的人!这件事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出来真假,只是陈知县要当成是个捞钱的把柄,不肯去查;再或者,更狠一点,干脆对自己栽赃陷害,把这件事落实到自己头上。

        有什么办法制止这个陈知县呢?若是不叫这个陈知县今后在曲家的事情上知难而退,恐怕以后没完没了的找事,迟早要把曲家捏在手里任他宰割。

        驸马爷和公主?应该是没什么用处,虽然名头很响。大一点的官儿因为要往朝中发展,还能来给公主一点面子,反而是这些芝麻小官,死猪不怕开水烫,又不打算往上爬,只管捞钱,六亲都不认,更别说已经出嫁的公主,已经辞官的驸马了。

        曲瀚侠和他想的差不多:“不能叫这个小人把咱们拿住!拿住了,今后就没完没了的要被他剥削!他刚来的时候量地,拿住了几家生意人,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如今什么事都找他们。前些日子他父亲生病,叫这几家的人请大夫看病抓药,自家连马车都不出!最后去世了,叫这几家设路祭棚子,披麻戴孝……简直是钝刀子割肉,把人活活糟践死!”

        曲瀚文一听这话,用力点头:“是这话!我也觉着,咱们得想个办法彻底断了他摆弄咱们的心!”

        他站起来摸着下巴在屋里走:“我刚刚想了,三弟和三弟妹可能不行,大哥你的那个从九品也恐怕不行。”

        曲瀚侠也很明白这道理,点点头道:“要想叫他听话,只能找比他官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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