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道:“朕去赏花。”

        丁岱心中凛然,深深躬身:“是。”

        姬冰原起身,换了件便服,虽说微服出行,不必扰民,但皇帝出行,驻跸关防不是小事,高信已脚不点地,麻利点了好几班禁卫,提前安排去了。

        丁岱也心里一连也打算几件事务,车辇、衣物、自带的食物酒水等等,心里微微着急,正想要找个岔子给姬冰原换了衣服便下去安排,却听到姬冰原忽然问他:“怎的这几日不见青松了?”

        丁岱头皮一紧,垂下头道:“青松生了嗽疾,已挪出去养病了。”

        姬冰原转头看了他一眼:“怎的朕却依稀听说有传言,他是得罪了昭信侯,不能存身,才自请出去了?”

        丁岱不敢再说话,双膝跪下:“奴才罪该万死。”

        姬冰原心里微微疲累,坐了下来,淡淡道:“一直如此,若是朕偏上哪个几分,很快这个人就会倒霉,或是犯点什么小错,或是被弹劾……什么天子眷顾隆恩,倒像是灾厄。”既然这么费心将这闲话传给自己听到,他自然总得知道个究竟,果然云祯这是又被人惦记上了?

        恃宠而骄,擅权独断,连皇上身边的丁岱都不放在眼里,丁岱亲手□□的徒弟得罪了他,一句话就打发出去了,丁岱屁都不敢放一个。

        句句诛心,都是为人君的大忌讳。

        但姬冰原并不在意,不过今日有闲,且将这段公案给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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