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终,宫中秘药,没有痛苦,据说吃了会让人沉浸在这辈子最渴望的梦,然后一睡不醒。”

        姬怀素盯着那素色药瓶,瞳孔猝然紧缩。

        “陛下,下决心吧,再拖下去,军中只恐生变。”

        姬怀素沉默许久,才缓缓道:“真的没有痛苦?”

        “每一位服下黄粱终的人,最后脸上都是带着满足微笑走的。”

        姬怀素又沉默了,只有他知道宽大袖子内他的手微微在颤抖。

        兴许是一盏茶,或者只是一瞬,他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如此陌生而冷酷,仿佛那个下令的人不是他:“赐药吧。”

        阴沉昏暗的牢房,到处都是囚犯垂死的哭泣声,可怖,阴森。

        姬怀素缓缓走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逼自己来到这里。

        他已经得登大宝,整个天下在等待他。

        那些不合时宜、令他软弱、威胁到他的人,他就应该犹如一位真正的帝王一般,将那些东西置之身后,这本就是帝王的必经之道。

        狱卒浑身微微发着抖打开了锁,仿佛知道自己参与了什么了不得的场景。

        姬怀素迈入了天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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