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用过早膳后,薛老夫人便乘了马车领着姜侬和江宛珠进了宫。

        马车绕出寿宁公府的巷子,缓缓驶在长街上,车轮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姜侬和江宛珠分坐在薛老夫人左右,车内气氛格外的凝重,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几乎都能听到。

        江宛珠不着痕迹看着面前的姜侬,只见她穿了件水绿绣金折枝梅花褙子,下头是件粉紫绣玉兰花八幅湘裙,脚下一双月白色乳烟缎攒珠绣鞋,此时正正襟危坐坐在那里,眉眼微垂,神色间丝毫都看不出不安和紧张来。

        似乎,惶恐和不安的只她江宛珠一人。

        江宛珠心里涌起一股愤怒来,下意识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凭什么她占了她的身份那么多年,如今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而且还面不改色。

        她不该感到愧疚,不该向她跪地赔罪道歉来弥补这些年她所霸占她的那些吗?

        还有她的祖母薛老夫人,为何单单要护着一个姜侬,连一丁点儿的慈爱都不肯给她呢?

        昨日南氏叫她住进了芳菲院,指了两个丫鬟和一个嬷嬷给她,那院子虽大,闺房里的摆设器具却连她在江家的时候都比不上。

        若不是她这嫡亲的祖母表露出对她的不亲近来,南氏断然不敢如此作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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