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就是个不断坠落的过程。
我被呼啸的风撕裂过耳廓,失重感挤进我的胸腔,抢占了本该是氧气游离的双肺。
窒息,然后我就从梦中醒过来。
半夜三点半,蒋春舟均匀的呼吸声依旧,我还活着。
烦死了。
为什么不能在梦里轻松地死掉……
我捂着憋闷的胸口,半蜷缩的姿势让窒息感加倍。
小心翻了个身,我以为动静不大,但是蒋春舟的呼吸声还是乱了。
没等他做出动作,我便抢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胳膊:
“春舟……”
眼泪应当是把他的胸口濡湿了,但是我控制不住,心脏就像碎掉了一样,扎得我浑身都刺痛得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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