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书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认错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喊出这两个字时,花费了巨大的胆量和勇气。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良久,青年终于认命了一般,慢慢垂下手。
他真的在这里。
那一刻,温言书在想,念念不忘,果真必有回响。
叮咚的风铃声响起,打断了温言书脑内克制不住的翻涌回忆。
衡宁伸手把他往屋子里拉了小半步,玻璃门应声贴着他的后背合拢。
玻璃上起了一层薄雾,把他们包裹在暖气里,和窗外的寒冬隔开了。
衡宁的睫毛在温言书的心口轻轻扫过,心跳似乎在那一刹那乱了阵脚。
温言书又忍不住瞥了那人一眼——
比起这十年里印在他回忆和梦境中的形象,这人的肩膀变得更加开阔,五官也脱去了少年人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只有白马桥这一片独有的成熟。
而他的穿着打扮,也和这藏在阴暗角落的小网吧一样,低廉得有些寒酸,却又倔强得保持着整洁和体面,在那笔直的脊梁骨的支撑下,衬出别样的气质来。
颇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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